24 / 05 / 03
昨天,我坐了 10 個小時的高鐵到了深圳。出發前夜,我輾轉難眠。3 點醒一次,4 點醒一次,4 點 50 又醒一次;於是,我取消了 5 點鐘的鬧鈴,起身洗漱收拾最後的行裝。我媽和王叔送的我。原本王叔是不去的,但還是一起去了;因為我媽送完我再回家接上他再去醫院,這個路線難免好廢更多的時間。
到了北京西站,我們吃了早點——嘉禾一品粥。我媽喝的是紅豆薏米粥,王叔喝的是八寶粥,我喝的是皮蛋瘦肉粥。自從 5 年前出國之後,再也沒喝過這樣好喝的皮蛋瘦肉粥。如果醇香、綿密、微辛,最重要的是沒有薑絲。在明尼蘇達大學附近的川菜中餐館,幾乎都他媽放薑絲。令我喝一口,吐一口薑絲,和吃西瓜一樣。
吃畢,我過了安檢上了電梯,便急忙忙地前往候車窗口。我到時,兩個窗口前已經排滿了形形色色的人。閘口一開,摩肩接踵、踩足而行、擠擠插插,令我厭煩,真不明白又不是上不去,有什麼可擠得!
上車後,發車前,我來回來去折騰、擺放行李,一會兒放 2 車,一會兒放 3 車,那時,我以為自己坐在靠近 2 車的位置,結果是我看錯座位了,應該是 3 車中間。於是乎,我最終將行李還是放在了 3 車的行李存放處。
發車後,本來想繼續寫作,但二等座的小桌板與座位之間的距離太遠了,根本不舒服,我寫了幾句,便渾身痠痛。而後,我咪了一會兒。可惜的是,根本睡不著。我旁邊的那位大哥一路上大聲地打了好幾通電話,吵得我睡不著。我隨耳一聽,好像在聊什麼倉庫的事情,聽口音像是山西的。不過,具體細節我倒是沒怎麼聽,我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睡覺。他穿著暗沈的皮鞋,西褲,上著米色皮夾克。在小桌板上方的掛耳處,只掛著一個小背包。我猜,他一定是短途。當時他一直充著電,而我也想充,於是用心理學觀察了一下,看看我什麼時候能充上電。後來,我本想著再努力睡一會兒,不曾想,這位大哥猛地一起,說著「woc,該下了」,我也順勢起身,讓他出去。
沒等我睡上一會兒呢,下一站又上來一位大哥。他是河北邯鄲人,面相看著兇狠,寸頭,估計是用卡尺推的;無名指處帶著金戒指。身著橘色皮鞋、幾處被劃開的藍色牛仔褲和和一件黑色短袖。我倆聊得火熱,你一句我一句,兩個小時過去了,直接嘮到了中午。他在報社工作,掙得不多,但足以生活。他平時不怎麼出遠門,平時估計就在家周邊和朋友釣釣魚、開車四處逛逛、遊山玩水。這次也是得到深圳的朋友邀請,這才邁出家門,前往深圳;順便看望在深圳工作的女兒。他的女兒在廈門上了 4 年大學又上了 4 年班,後來才去了深圳。目前在南山區工作。他們家對女兒的談情說愛、談婚論嫁看得很開,認為「寧可不婚,不能不愛」。
到了深圳,下了車。我濕了,物理上的。我和大哥一招手,各奔東西。
我在停車場等 Vio ——少數派的同事——接我。停車場悶熱難耐,5 分鐘,我渾身濕透了。我本就是一個胖子,也不喜熱。我一下子大汗淋漓、汗流浹背,如淋雨一般。所幸,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時候,看到了 Vio 的 10 年的紅色大眾夾克蟲——這是他新買的車,非常 Old-School。
我倆和他的朋友,季哥,吃了飯。季哥之前在 DJI 實習現在和北大博士一起搞了工作室,接單子。Vio 稱他為接單王。我們在壹方城吃了飯。壹方城的奢華令我「劉姥姥進大觀園了」。車廠巨大,全是車;商場巨大,全是人。我們吃了日式和牛火鍋自助,239 一位。真他娘的貴。幸好,番茄湯底風味很足,酸度正好;現切肥牛有點肥了,牛舌和牛里脊還不錯,口感嫩彈。不過,因為減肥,晚上一般不怎麼吃飯;但還是嘗了一點哈根達斯。我吃了大概不到一斤的肉,有點飽了;後來涮了一些菜收尾。
晚上 10 點左右到了租房附近的漢廷酒店。這個漢廷酒店非常破舊,也很酷熱。快 11 點,我趕緊入睡。睡著睡著,小臂、小腿、兩側肋骨附近,奇癢無比。我把自己撓醒了,睜眼一看,他媽的,一隻蚊子在我枕邊耀武揚威,離我不到 5 釐米。我試圖用枕頭給它致命一擊,miss 了。後來,我又因為屋裏的溫度輾轉反側。我北京的家是智能綠色住宅,冬暖夏涼,還有新風系統。根本不開空調。國外雖然開空調,但是中央空調,我可以人為關上自己屋裏的出風口,減少冷/熱空氣的關注。所以我對溫度的感知也變得明顯。降低一度太冷了,升高一度太熱了。我一氣之下關了,結果我後來又被熱醒了。之後又昏昏沉沉地繼續睡了
等再後來我有意識的時候,是聽到了下雨聲。
屋裏終於涼快了一些,睡了一會兒,被昨天的 5 點的生物鐘叫醒。
完
南山居氪
2024.5.3